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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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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斯多在臨走前做的最後一件事,也就是這場即將開始的謀殺案的最終一筆。她最後的事情就是模仿瑪麗安的筆跡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來信——

威洛比先生:

我覺得自己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您了,但鑒於我們之間還沒有正式的分手,我還是希望親自告訴你我的決定。我認為這個世界並非是繞著一個人轉的,我在過去的這段情感中付出的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這一點不容否定,你曾經擁有的真摯情感遠遠比你想到的要多,當然,這一切的一切我更本不應該指望薄情的你明白。

而現在,我已經離開了倫敦,在返回巴頓的路上了。之前你已經把我們之間的所有紀念連同那些情分都隨信寄回了,但你也許忘記了,我也有一些東西沒有還給你。

我的母親和巴頓所有的人都不歡迎你的再次到來,如果你未來真的遇到一位美麗的小姐,而她也非常不幸的沈溺在你的花言巧語之中,那麽還是先讓我為那位還不知道是誰的小姐感到惋惜吧,以及,一切終將有所定論。

威洛比先生,隨信附上你給我繪制的畫像,以及一瓶你送給我的葡萄酒,這些東西連同我的信,傳達到你那裏。在這場最終走向失敗的感情中,不是我的熱烈和忠貞最後燃盡了一切,而是有人沒有能夠像磐石一樣堅定不移,你最終還是轉換了自己的信念,使這一切迅速終結。

永遠不會原諒你的瑪麗安敬上。

克莉斯多是個書法高手,雖然她的左手字偏向於剛勁有力,而右手字相對的綿軟而沒有力道,但她已然具備了臨摹筆跡所需要的一切要素,對力道的掌控,對自己的熟悉,甚至是對書寫者的熟悉,試問,有誰能夠比雙胞胎更加心意相通的,哪怕是不願意互相了解,但雙胞胎的天性總是讓她不自覺的觀察瑪麗安,並且做下自己的判斷。

而這一切,在這個特定的時刻,終於起到了應該有的作用。

至於那些隨信送上的東西,不要懷疑,這就是瑪麗安心灰意冷的時候扔掉的。那瓶紅酒當場就碎了,現在克莉斯多送回的這一瓶,只是加了料的高仿品。這就好像是威洛比和瑪麗安的愛情,最終都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克莉斯多用面紙吸幹了蘸水筆上的墨跡,在寫這麽一封信的過程中,她一共遇到了兩個難題。第一是瑪麗安的字跡,她寫的字並不好看,勉強算是工整娟秀就是了,你總是很難讓一個性子熱烈的人安靜的鍛煉自己的字體的。

第二,就是這封信件的內容了。女人的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琢磨的事物了,但像威洛比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已經對此有了一定的心得,他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得到女士們的青眼。所以,如果這封信的內容太過於簡單的話,就不會有人願意看了。

由於這封信的特殊性質,加上她還寄住在別人的家裏,克莉斯多就不能做太多的打樣,也不能留草稿,所以她在糾結了很久之後,才一次下筆,而順利的是,她也確實是一次成功了。

最後,克莉斯多用火漆細致的封口,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你每天會遇到許多你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的人。

威洛比收到了來信,他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靜靜的打開了信封。如果說他這輩子還有真心喜歡過一個姑娘,那麽就一定是瑪麗安了。瑪麗安的熱情和開朗一度打動了威洛比,他是愛瑪麗安的。

但當優越的生活和他的愛人相比的時候,他選擇了前者,只能說,他更愛的是他自己罷了。

又能怎麽樣呢?威洛比苦笑了一下。他看了看窗外的天氣,突然沒有了見莉莉絲的欲望。

厚重的窗簾把屋裏屋外構成了完全相反的兩個世界。他突然想到了幾個月前,愛情到來的猝不及防,他就是這麽突然決定走出了房間,然後策馬在雨中急馳。瑪麗安就是風雨中的那多嬌花,一見鐘情也不過與此了。

可他卻弄糟了這一切,如果愛情和金錢可以兩全的話,可能他就不會像現在這麽痛苦了!威洛比看著被自己放在了桌上的葡萄酒,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瑪麗安的來信讓他的心思混亂,這個時候為什麽不借酒消愁呢?

雖然他知道自己明天就和莉莉絲有約了,但喝酒的欲望還是籠罩了他,讓他一次次的看向那杯葡萄酒。反正和莉莉絲的約會是可以推掉的,那個姑娘已經離不開他了。

這瓶酒還是喝掉吧,喝掉之後,也許就不會那麽難過了,反正一切都結束了!威洛比搖了搖頭,終於起身從一旁的酒櫃裏取出了一支酒杯,酒杯完美的水晶質地還是他和奧羅拉在一起的時候,奧羅拉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呢。

開瓶器在葡萄酒瓶上勻速轉動,威洛比的手很穩,沒有一點顫抖。然後他緩慢的拔出開瓶器,‘嘭’的一聲,一股醇厚的酒香就逸散在空氣中了。這是一支來自英國本土酒莊的高品質藏酒,年份悠久,而且價格昂貴,威洛比當初是花了一番心的。

威洛比把葡萄酒倒進了酒杯裏,生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勻速的滑動了一圈,酒水掛壁度很高,各方面也很好,只是平常的時間不對罷了。

威洛比苦笑這慢慢拿起了酒杯,然後送到了唇邊。

窗外一聲驚雷,石破驚天,他喝下了葡萄酒,這就好像他想象的那樣,甘美而沒有缺陷,有一瞬間,他好像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他看到有人微笑,有人慢慢的擡起頭,最後,又好像聽到有人對他說:“先生,莉莉絲小姐來找您!”

然後一切又重歸靜寂,威洛比覺得自己暈陶陶的,但他的感官卻得到了一種奇妙的升華,就好像能清晰地聽到外面的雨滴聲一樣···

十天以後,神父在漆黑的棺木邊悼念聖經,威洛比在倫敦雖然也有一些朋友,但在他死後,那些朋友們都不願意出席自己的葬禮。這就是人情冷暖的事情了。他之前在巴頓確實有一群知心的鄰居,但他自己敗壞的道德,欺騙那些無知的姑娘們,再美好的情誼也都敗壞殆盡了。

在這場淒苦雕零的葬禮上,之前和他相談盛歡的莉莉絲倒是身穿黑衣的出席了他的葬禮,她這次沒有穿著昂貴的西裝,也沒有準備為威洛比獻上墓上花,但她的到來已經讓很多人大跌眼鏡了,之前以為這是一場謀殺和騙局的人,都變得疑惑了起來。

莉莉絲緩慢但深情的坐在了教堂的椅子上,她虔誠的在偶人的面前懺悔自己過錯。

她是個騙子,沒有什麽錢財,也不是大家族的小姐,她只是太喜歡威洛比了,所以雖然她只是一個倫敦的交際花,但還是願意用自己這些年的積蓄來給威洛比編造一次富貴逼人的美夢···

來參加葬禮的人裏,有幾個儀表堂堂,衣著幹凈的紳士,他們其實和威洛比素不相識,只是希望自己可以不上威洛比的空缺,俘獲這個有錢又美貌的姑娘的心。

所以,當莉莉絲獨白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

威洛比的死亡最後被認定為自殺,而原因則是他自己由於長期的心理抑郁而離開了人世。莉莉絲提供了相關的證據,也就是威洛比的遺書。遺書很符合威洛比的日常風格,是一首很悲哀壓抑的短詩。

由於威洛比是自己喝下了那瓶帶毒的紅酒,而在此之前,他也沒有和別人結仇,所以和一切最後都蓋棺定論了。

莉莉絲小姐傷心失意的離開了倫敦,她沒有帶走威洛比的任何東西,這對在上流世界驚鴻一瞥的年輕男女各自歸去,倒也算是留下了一個傳說。

可惜的是,不久之後,就有人曝光威洛比生前靠女人發財的不良行徑,雖然各種任務的名字都沒有曝光,但那些詳細的資料已經說明了威洛比的人品。最後,轉了無數個彎,克莉斯多的構思最終達成了。

回到巴頓的第三天,克莉斯多收到了來自法官的詢問。這次特平沒有和克莉斯多談論什麽法律相關的知識,他描述了威洛比的死亡,並且提到了威洛比死亡的地方又一張空白的紙張,特平是猜測有人設計謀殺了威洛比,並且覺得所有的蹊蹺都在那張紙上。

克莉斯多看完信件之後啞然失笑。到了這個時候,她都沒有太大的負罪感,因為威洛比是應該死的。但另一方面,她也暗自警戒了自己,有些底線還是要把持住的,沒有人有資格審判別人的命運,所以這種謀殺的事情只有一次,絕不越界。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解釋威洛比的死亡信息,手法和惡業謀殺差別微大(#`O′)

以及,之後就是求婚和結婚梗了喲。

上校會有什麽蠢萌的表現呢?O(∩_∩)O~歡迎互動。

※、無責任番外1.1

從貧窮到富有,三個月的時間,克莉斯多所付出的心力是過去十幾年都補不上的。這就好像你一度覺得自己生活的環境已經是最差的了,但是一轉眼,更差勁的事情有發生了。

但是生活還是這樣永不停歇的奔騰下去了。那天克莉斯多敲開了特平法官的家門,作為一個身處下位的告密者,她詳細的說明了自己所知道的,關於理發師陶德的所有事情。

身處劣勢的她並沒有什麽討價還價的餘地,所以當時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得到特平的一點庇護。她很確信自己的能力不只是高密而已,只要特平稍稍給她提供一些平臺,她就可以做的很好。

之前她一直說自己的創業能力是比不上奧蘿拉的,所有的技能都被用在了設計和寫作相關上了。而現在,她卻發現,自己的潛力還是可以再逼一逼的,原來她只要不再被困在一個小小的家裏,就可以做的非常好了。

克莉斯多穿越之初確實是沒有獨立生存能力,而慢慢地,她卻是像被溫水煮過的青蛙一樣,被潛移默化的削減了羽翼,所以這次生命中的一個轉彎,就綻放出了截然不同的花朵。

三個月要怎麽完成這場華麗的蛻變?克莉斯多不得不兵行險招的做了規劃。她把謀財之道定位在了風險投資的領域。雖然十八世紀的時候對風險投資還沒有明確的訂立和詳細的規劃,但模糊的框架已經有了。

克莉斯多可以通過投資從那些殖民地原料市場的工廠裏得到分紅,而這樣的投資往往都是一夜暴富,一夜傾家蕩產的。好在克莉斯多這幾年寫東西的時候對各種資料和數據極其敏感,這些日常的積累讓她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占盡了先機。

與此同時,寫作這種擁有這巨大影響力和輿論效果的行當克莉斯多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項技能儼然已經成為了她謀生的一個重要技巧。

陶德安曝光之後,克莉斯多用手上的蘸水筆為特平進行了完美的宣傳,讓法官大人的聲望進一步上升,據說上頭還有給特平升一升爵位的意思。

這就讓法官發現了克莉斯多的價值,而克莉斯多得到的不僅是一些賞識,她也因為自己奇異的筆法和新穎的觀點從這個時代繁覆的文章中脫穎而出,擁有了自己的專欄,並且一些出版社也為她進行了一些約稿。

出名的代價可能是她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但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克莉斯多竟然覺得自己安之若素。既然她擁有了金錢和自由,那麽一點點的孤單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這種念頭從一開始的萌芽到迅速的發展,從開始的自我安慰到後來的理所當然。以至於到了三個月以後,克莉斯多坐擁了一定的財富,不需要進行風險投資,耗損心力了,有了一定數目的追求者了,但她卻已經沒有了為自己找一個伴侶的念頭了。

從理智上來說,她現在處在一個非常微妙的位置上,一方面她已經成為了一個有影響力的人,但另一方面,女人的身份也讓她毀譽參半。真正上流社會的先生——那些受過高等教育,擁有大量財富和先進思想的男士,是不願意屈尊紆貴的求娶一個這麽厲害的女人的。

可是,克莉斯多自己也不願意屈就於那些酒囊飯袋的紳士。這就讓她懸在空中,進退不能了。

好在她也不在意這些,就自己在倫敦購買了一棟房子,按照自己的愛好裝修整理,購買自己喜歡的書籍和服裝,接到邀請的時候就奔赴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當然,每天處理公文和商務也耗費了她一定的時間,粗略一看還真是抽不出時間來談什麽風花雪月的東西。

克莉斯多在倫敦住了一段時間,她還是比較適應這裏的天氣的。經過一些營養上的補充和外敷的自制面膜,她蒼白的臉色變得稍稍紅潤了一些,臉上的雀斑也都消退了很多。

相由心生,你可能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臉龐,但成年之後,你的人生是由你自己決定的。哪怕上帝給了你一張天使般的容顏,如果你缺乏內涵,氣質委頓,那也只是被放在架子張積灰的花瓶罷了。

而如果你可以直視自己想要的東西,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並且有相對的閱歷和實力,那麽你成年之後的容貌,就能越來越美。

其實,說這麽多都是虛的,氣質這種東西虛無縹緲,這歸根結底還是個看臉社交的世界。克莉斯多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她從開始就精心的打扮自己,通過不同的妝容讓自己的相貌看上去更加精致明艷。

就好像之前的克莉斯多·達什伍德是絕對不會塗上紅唇的,但現在修眉塗唇的事情克莉斯多都做了,並且做的盡善盡美。環境會改變一個人,你最終都想不到自己會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

克莉斯多現在每天除了固定的處理自己的商務之外,還有一件固定不變的事情,那就是接待頻繁到訪的特平先生。

平心而論,敲響特平家的房門絕對是克莉斯多放手一搏中最亮眼的一筆。因為這位法官大人絕對不是個草包花瓶,他的法語和相關專業的水平都非常的優秀,甚至對於一些鋼琴,英語書法之類旁門左道的技能都很有涉獵。

兩個人不談論利益,單從興趣出發來聊天的話,都能說是一見如故了。總體來說,克莉斯多唯一能勝過法官的就是她超越了一定年份的世界觀了。不過,特平是沒有觀過二十一世紀的陽光的,克莉斯多的這點世界觀也沒有什麽亮眼的地方。

大的道理就不說了,最簡單的——你不可能在一個奴隸制尚存的社會中說什麽人人平等。或者是談論女權主義?開玩笑的,特平可不是個草包,你說一個女權的觀點,他自然也能用自己的閱歷和相關的事例把你堵得說不出話來。

爭論伴隨著探討,兩個人共享了下午茶和明媚的陽光。偶爾談論的忘乎所以了,可能還要一起共享一下豐盛的晚餐。

脫離了束縛的克莉斯多倒是有閑情逸致給自己弄一個仿中國式的小廚房,制作一些簡單的菜肴。可能特平一開始是吃不慣的,但到了後來,筷子一用,配上私人收藏的葡萄酒,倒是連晚餐都不願意回去用了。

他留的時間久了,克莉斯多也不是不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不一樣的心思?

但她既然提醒了特平陶德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忘記特平家裏還有陶德的女兒,那可是特平最喜歡的金發系列,而現在的克莉斯多,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她的頭發是棕色的,偶爾有一點點比較晃眼的金色,但因為顏色並不純粹,所以也就沒有那麽金貴了。

克莉斯多自己私下裏也在鏡子裏對比了好幾次,最終的結論是,這個身體無論是眼睛的顏色,還是身高和骨架,都和上輩子的克莉斯多沒有一點點神似的地方。更加不用擔心會長得符合法官的審美了。

因此,對於法官超乎尋常的熱情,克莉斯多也就當做是多出了一個藍顏知己,自己也可以趁機狐假虎威一把,給自己留下一條很不錯的後路。

生活漸漸的穩定了起來,克莉斯多和法官也日漸熟悉,於是法官的那個叫做約翰娜的養女就和克莉斯多熟悉了起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約翰娜就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熱情,雖然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這只是那種被嬌養的不見天光的柔嫩。

克莉斯多用一種我懂得眼神看著法官,並且也在寒暄之餘打量著約翰娜小姐。

從她的眉宇間看不出一點點的郁結之氣,而法官偶爾看她的眼神裏也沒有除了父女之情之外的任何東西。

對於這種奇怪的現象,克莉斯多表示,可能是有的,只不過她自己閱歷不夠,看不懂就是了。像特平這種一眼望不到底的男人,如果他有什麽東西是執意不想要讓你知道的話,那你即使再怎麽看,都是沒有頭緒的。

而約翰娜的熱情,也被她歸結為對於她嫁給特平的期待了。這也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罷了,但不管是那種,總是這把火都是燒不到她克莉斯多的身上去的,又有什麽關系呢?

這就是熟人之間的弊端了。雖然她和特平之間的關系就好像是種共生的關系,而她甚至是趨於下位的,但她卻已經懶得猜測特平的心思了,更遑論去為了養女的事情大費腦筋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克莉斯多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了,就分外的感謝上天的恩賜,至於她的過去,巴頓莊園的故事都漸漸飄遠,她忙於生計的時候,還有安頓好之後的日子都分外的充實,以至於,一直都沒有想起過,布蘭頓上校和曾經的姐妹們。

作者有話要說: l扔了一顆地雷l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von_bis扔了一顆地雷沈嵐翔扔了一顆地雷

感謝這些妹子們,你們好甜O(∩_∩)O~

的內容碼號了,但不在身邊,臨時上番外看看。

番外大概還有兩張,正文也不會太多了。

開始求長評···及其他。

以及,文案上有群號了,

我會在群裏說下下篇文的內容,還有作者賣蠢什麽的···

敬請期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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